Tuesday, March 31, 2009

来不及

早上起来时,脑袋里就闪过这样的一个东西:


























自娱!哈哈!

Sunday, March 29, 2009

芽笼的学校:Hantu、炸弹 、客工

一块大草地。草地四周的矮建筑,是三所不同的学校。

芽笼英文小学(Geylang English Primary School), 芽笼女子小学(Geylang Girls' Primary School),还有我的小学-芽笼西小学(Geylang West Primary School)。

学校是男女混合学校。本来妈妈叫爸替我和哥哥报名附近的菩提或光华小学上课。可是,爸爸去了菩提和光华,看到排队的人龙,就转去没人排队的芽笼西小学报名。

《Hantu》

我的学校有一间很大的厕所。厕所大概有三、四间课室那么大。里面总是黑漆漆的,很阴森。我们都不喜欢上那间厕所,因为听过很多的鬼故事,是什么具体的故事都忘了,大概就是吊死鬼之类的。

念小二时,我的课室就在厕所的旁边。有一次,正在上课,突然听到同学尖叫,指着我背后的门,我往后看,在我背后,就站着一个样子很肮脏,指甲很长,很恐怖的笑着,还露出尖尖的牙齿的老人。大家都吓到大喊:hantu, potianak! (是的,都说马来文!!)

老师赶快把老人家赶走。老人家就往厕所旁的一个侧门离开学校。但是,想像力丰富的我们,总觉得其实老人家不是从侧门出去,而是回到那阴森的厕所里的内侧。我甚至想象,他住在那里。从此以后,厕所闹鬼的故事更是传的沸沸扬扬的。

但是,厕所还是要去的。只是,我从没遇过鬼。但却在里头碰到一个学长在那里抽烟,还用烟头指着我的脸,恐吓我不许跟老师说。

《炸弹》

学校有很多的马来同学。所以,同学们都会说一些马来单字。见到鬼,喊hantu也不足为奇。

学校的草地是我和同学的最爱。这块草地是学生的天堂。玩goli (弹珠- 还在草地上挖了好多的洞),兵捉贼,飞机beilong, 等。

有一次,芽笼英文小学的学生大概是在挖洞要玩弹珠,竟然挖到了一枚炸弹。那时,我们见到有警察和军人来。有同学说,二战时,日军曾占用过我们的校园,所以才会有炸弹。不知道是真的吗。但是大家都很兴奋。奇怪的是,校方好象什么都没说。现在回想起来,不知道这个炸弹的说法,是真的还是假的。

虽然三间学校共享草地,但是,各校的学生却不太玩在一起。各有各的地盘。中学的好友(那个住在甘榜的好友),也是来自芽笼英文小学。奇怪的是,六年的小学,在同一片草地玩,都没碰过他。

离开小学后,就没回去。学校也没办什么校友会。我也搬离了芽笼。然后辗转听说,因为学生减少,三间学校合并成两间。过了不久,就合成一间。最后,一间都没了。

有时经过,看到校舍的墙漆渐渐的褪色,感到一点点的失落。甚至想过,我的小学到底有多少年的历史,我为什么都不知道呢?


《客工》

去年圣诞前的两个晚上,受邀出席一个为客工主办的圣诞聚餐。主办者是高峰社区中心,聚餐也在该社区中心内。我沿着芽笼大马路找,到了23巷后,才惊觉高峰社区中心竟在我的小学的原址。

我走进社区中心,脑袋里的回忆是翻了几翻。我有点激动,没想到是这样误打误撞的回到旧校园。只是,现在人物皆非。

我心想,参加完了聚会,就在校园里走走,好好回忆回忆吧。

可是,在聚会里,碰到了很多的因为被雇主剥削的中国客工。 看着他们无助的眼神,听着他们被困在异乡的故事,述说着他们对家乡的思念,期望能够在春节前赶回家。但是我不忍心告诉他们,事情不会这么快解决。但是,我知道他们也知道,但是我们大家都不忍心说出来罢了。不过还好有高峰社区中心,让这些寂寞的客工有一个可以抒发牢骚的地方。当然,芽笼也让他们有落脚的地方,甚至是为自己挣一些生活费。

聚餐十点多才结束。和最后一个客工说完再见,然后听了那里的义工唱了一首有关新加坡人冷漠的歌曲,我心里更是落寞。

我没有在校园流连。因为觉得,自己的回忆显得是那么廉价的自我消费。出了校园,在23巷走着。 23巷夜里的喧嚣,五光十色的景象,还夹杂着食物,香水,汗水的千万般的味道,和记忆中,七、八岁的我在冷冷的清晨沿着同样一条巷子走进校园的景象,开始溶成一片。我心里清楚了:母校不复存在了。不过,它却穿上了另一套新装,它有了另一个生命。

三个月后,我又回来了。这次是演出。在同样的地点。


另记:不知道观众群中,有没有是我的小学的校友吗?

Friday, March 27, 2009

搭德士去芽笼看。。。

搭德士要去芽笼彩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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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德士车门进车当尔。

我:Uncle, 芽笼23巷。

[我屁股都没坐稳。

Uncle:哈哈!去Geylang看鸡啊!

我:去geylang就要看鸡吗?

Uncle:你敢说你没看?

我:我。。。

Uncle:你敢说你没看?那里那么多,街上都是,你敢说你没看?

我:是很多-

Uncle:所以一定有看嘛!对不对?来芽笼一定有看鸡的!

我:。。。是的。。。。哈哈。。 有看。

Uncle:我今天早上六点在那里的银行要存钱,然后有一只鸡就在我后面说:钱不要存进去啦!拿来跟我进去里面happy啦!呵呵!

我:是啊!

Uncle:你这些年轻人来这里他们比较少gajiao (骚扰)。他们喜欢找象我这种50多岁的人!哈哈!你不信你看!这里很多都是50多岁的男人!因为他们有CPF嘛!有钱!哈哈!他们就是找那些有钱的!

我:Uncle, 你的CPF很多啦?

Uncle:哈哈!哈哈!。。。 哈哈!这里23巷!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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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来这里看戏的观众,和德士司机会有什么样的对话?

Thursday, March 26, 2009

芽笼的一个甘榜


中学时候,有个同学住在芽笼的一个甘榜, Kampong Wak Tanjong. 靠近芽笼的起点,在Paya Lebar Road 的交接处。

那里有很多回忆。常常上完课,和其他两个死党,就去他的家温书。其实,我们都在那里讨论音乐:ABBA, Rick Springfield,Diana Ross.

在那时,住在那个甘榜的人已经很少了。但是,有一户人家养了一只很凶悍的鹅。我们要去朋友的家,总要遇上那只鹅。那只鹅见到人就攻击,我们就捡起地上的树枝,边抵御,边跑去我朋友家。

在这里,我吃过平生第一个圣诞蛋糕,渡过平生第一个圣诞聚会。

第一次喝得烂醉,也是在同一间亚嗒屋内。那时我在当兵。

后来,甘榜拆了。

五年后,这位同学也去世了。

已也不能跟他争论自己对这个甘榜的记忆的真确性了。

Tuesday, March 10, 2009

半山飘雨半山晴

最近好多事。
心慌,脑筋也乱了,于是,每天我都问自己:你好吗?

那天,上完一天的课,脑袋涨到不行。在快速公路却看到这么美丽的天空。
是的。天空仿佛一分为二。

当下我就想起一首我很喜爱的歌曲:《半山飘雨半山晴》。不知道为什么,小时候听过这首歌,就不能忘记。半山细雨纷飞,另一半则是晴朗天,多么美。在岛国,有时就看到,在同一段路,左边的车道下着雨,右边的车道则烈阳高照。我很喜欢这样的景观。同一条道路,有着两种截然不同的天气,没有冲突:你下你的及时雨,我照我的阳光道。

身在新加坡,一切都那么的单调,这样的天气让我觉得在岛国也可以活得这么地任性。当我对岛国的人与事心烦气燥时,我庆幸至少岛国还有这样的景象;因为,这样的任性,岛国还显得有点个性。



除了云和雨,我也很喜欢岛国的树,鸟,和海。

虽然没有四季的变化,岛国的树却让人有四季的感觉。岛国既是如此的无趣,树就为自己添上彩装,靠人不如靠己!


我喜欢白鹭。郭沫若说:白鹭是一首精巧的诗。我喜欢看到白鹭在天上低飞,心也会跟着跳跃,然后,整个人仿佛悬在半空,脚顿时觉得虚弱,整个人就象要瘫了下来,那一霎间,全身也松懈许多。


去海边,目的是听海浪的声音。因为,在岛国看海,看到的是是一艘艘的轮船货船和油艚船,太煞风景了。闭上眼睛听海,我细数着海浪的拍打的声音,数着数着,乱了,再算,乱了,再算。没有目的。就因为这样做,我觉得很舒服。

一大遗憾是,我爱看山。但是新加坡没有山。唯有时不时唱唱《半山飘雨半山晴》,聊以慰籍。

电影情书里,女主角对着雪山问:你好吗?

没有山,我对着云,对着雨,对着树,对着鸟,对着海。

你好吗?我问。

Monday, March 09, 2009

谈恋爱

看戏。就象看人一样。

有多少时候,你一眼就看明白这个人?要看懂人,还得懂得窍门。即使看得懂人,要怎么评点他的好坏,也不容易。因为,这关系到你的主观,但你的主观也未必能完全客观的点评。

或者,那时,你比较能够做的是,决定是否喜欢或不喜欢那个人。如果你喜欢那个人时,你的眼里就有着千万个他,无须客观。你懂得他,能了解他,能解读他,但他也随时让你觉得惊喜。你跟他交往越深,越觉得这个人神秘。

但是,如果,有那么一天,他的神秘感渐渐褪失,爱情的感觉也稍纵即逝。那时,好恶即现。你会开始看出一些神秘是如此的做作,一些曾经让你迷醉的风采是掩饰的手段。你又开始寻找新的恋爱对象。

当然也有象老酒良醇,时间让他更现魅力。拥抱着他,总遗憾你的手臂无法环抱紧拥如此宽阔的世界,躺在他的怀中,你觉得卑微得象宇宙里的一粒沙,你好象还没完全看懂这个人,一辈子都不能。于是回家后,你又期望跟他有另一次的相遇。

看戏,也是这样。

所以,看戏,也需要看戏的法门。有了法门,你可以决定你喜欢这样的戏吗。决定你喜欢这个戏后,你会发现,从这个戏里,你会获得很多很多的东西。然后,过了一阵子,你懂得分辨好恶。象爱情一样,你永远会渴望,但你也懂得选择,懂得包容。也象爱情一样,你会常常渴望惊喜,希望看一个戏能让你对这个宽广的宇宙,多一份接近,也增添多一分的神秘感。

戏剧盒请思仁来演讲有关剧场就希望观众能发现这个爱情。



怎么看人是要学的。同样的,怎么看戏也需要学。

上星期六,一位老观众(他应该是从七、八十年代就开始接触戏剧)听完课后,告诉我:“太好了。应该多办这类的讲座。”他的笑容,仿佛是刚谈完一场甜蜜的爱情:有惊喜,满足,些许不安。

谢谢思仁。

也希望更多的观众,更多的朋友来一起谈恋爱。

Thursday, March 05, 2009

新闻

接受香烟贿赂运载私烟 军人洪子恒坐牢16个月

(2009-03-04)(自联合早报)
承认接受香烟贿赂作为协助将漏税烟载离樟宜军港的报酬,21岁国民服役军人昨天被判坐牢16个月。

被告洪子恒(前译洪子兴)面对的一项受贿控状,指他在去年8月在樟宜军港与另一军人余进良(22岁)共谋,接受身份不明印尼海军人员的18至20条香烟贿赂,作为私运香烟报酬,触犯防止贪污法令。

洪子恒下士和余进良下士是军车司机,驻守大士军港。案发当天,他们接到任务指示,前往樟宜军港载送前来出席军事会议的印尼海军人员。据知,两国海军每个月轮流举行双边会议。

当天,一些印尼海军人员带了漏税烟入境,准备卖给本地走私团伙。
其中一人告诉余进良,他们需要装载东西,并问他是否安全。余进良明白对方要把私烟载离军港,于是回答不知。

过后,一些印尼军人把一箱箱东西搬上余进良和洪子恒负责驾驶的小型巴士,并根据要求把车开到军港外停车场。在停车场,印尼军人把箱子搬上罗厘。余进良和洪子恒接着轮流开车进出军港五六趟。载送任务结束后,一名印尼军人把18至20条香烟交给两人作为酬谢。他们把这批市价约756元的漏税烟放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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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的一则新闻。新闻的重点是这名军人因为接受贿赂而被判,也一贯性的重复岛国对贿赂贪污的无法容忍。可是,为什么没有提及因为国防与外交的活动而出现的不法活动,政府是怎么处理的呢?

为什么印尼军人“身份不明“?我国政府跟印尼军方接洽了吗?这是个独立事件吗?以前发生过吗?如果不是,国防部会深入调查吗?如果这是第一次,如何防范再次的发生呢?

廉政是岛国治国的根本。新闻除了重申这一点,难道不应该在做更深入的探讨吗?国防部也是不是应该有些行动呢?

Monday, March 02, 2009

一肚子的气


常常肚子生风。肚子涨到坐着都觉得呼吸困难,多希望能在肚子上戳一个洞,把风给放出来。也有些时候,甚至痛到想把肚子给割掉。

妈妈看着我的肚子说:哎哟,怎么吃到这么胖。然后眯嘴笑着,欣喜终于把儿子喂到饱饱胖胖。

不忍煞她的风景,唯有傻笑。

什么叫撑着没事干,我是肚子真的撑到干不了事。

涂上如意油,感觉是回到小时候的我。

再猛灌姜茶。。。希望多放几个屁,把肚子的风都驱出身体。

否则,一肚子的气,憋着憋着,然后爆炸。

人总是那么的闭塞,憋着憋着,然后,一时控制不了,后果不堪。

突然想到今天有关学生刺杀教授的事。我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原因。或许,这样的结局是无奈的,无可避免的。

但是,我想,还是不要憋着。事情总要有个结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