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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进入了一个创作的吊诡。
Does the end justify the means?
你提醒了我对这两个老人家的一个感觉。我记得在一次访问后,你也好像也提过类似的观察。
我也忆起两个老人家在说他们的过去时,一切的过往都是那么的平常。可是,在最后一次的访谈时,方水双很激动的在谈他对50年代工运的感想。就只是短短的十分钟。他在说的时候,陈丽英却去为他准备茶点。短短的十分钟后,方水双又恢复了我们熟悉的那种淡定。
既有烽火的过去,但是,因受其所害,却需要努力的放下过去的记忆,以免让记忆伤害到未来。放下需要过程,
那种努力可能就是你看到的那种平衡的一种表现。
现在吊诡的是,我们要提过去。对他们真的是很残酷。当然,对我们这些没有经过那种过去的人,是一种学习。但是,这种学习,说得难听,是一种消费,消费了他们的过去。说着说着也觉得难过。说着说着也觉得很无耻。
但是,一个没有记忆的岛国是很悲哀的。最近听到一个人说:新加坡永远都是个unfinished的族群。因为,别的文明的记忆是他们族群基因的一部分。他们珍惜这些记忆。这些记忆囤积了族群的智慧。但是,新加坡不一样。我们的记忆不能拿来囤积。我们每每谈到历史,都是为了来建构我们的未来,来展望我们的未来。我们努力的消费这些记忆,就为了未来。旧房子可以拆,历史用来当作勒索口号,消费历史,就为了未来。
怎么把这些东西放在这个创作里呢?
我也不知道,还在摸索中。
庆亮